那跑腿儿不敢接,还是薛掌柜笑道:“明老板抬举你,拿着吧。”
那人这才收了,道谢后安安静静退了下去。
“那接下来的霞染……”薛掌柜低声问。
明月想了想,“原本家里还剩些,昨儿也买了些,若后头接续上,倒无妨。”
上回买的染料还剩点,这次江平送来的也不全是假货,再加上昨天买的,撑两个月没问题。等这些用完,估计也就接续上了,影响不大。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眼见天色不早,苏小郎也找了过来。
待苏小郎稍作歇息,明月便起身告辞,“好姐姐,改日我请你吃酒。”
薛掌柜起身相送,闻言笑道:“也不必改日,等什么时候你搬了大园子,好好摆个席面就是了。t”
“一定一定!”明月出了门,上马和苏小郎往回走。
苏小郎看她精神虽好,左脸肿得却更厉害了,难免担忧,“大夫怎么说?”
明月指了指马背上摇摇晃晃的药包,“上火,吃几帖药就好了。七娘和朱杏那边如何?”
“听您说没事就放心了,”苏小郎道,“下头的人都不知道呢。”
“那就好。”
同薛掌柜交谈过后,明月看开不少,且张六郎那边也有回音,明月自觉暂时放下了,结果当晚便噩梦连连,梦境中江平那混账王八犊子挥舞着从自己这里抢来的银票,笑得好不嚣张。
明月被恶心醒了,抬手一模,腮帮子更肿了。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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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有一更哈,放心,不偷懒!
明月顶着肿胀的猪头脸走出房门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昨儿她回来的晚,伙计们都休息了,没看见,倒是好事。
七娘目瞪口呆了半晌才哆哆嗦嗦伸手,“东家,你这,你这是……”
当初下大狱也没遭这样的罪啊!
明月欲安慰众人,结果一开口,“嘎……”
明月:“……”
众人:“……”
坏了,牙龈连带着嗓子化脓了。
明月喝了口温水润喉,试探着清嗓子,“嘎嘎……”
众人:“……”
明月:“……”
罢了,放弃了,喝药吧。
她找了块细纱遮面,又取出纸笔,想了想,在纸上画了几个箱笼,旁边写“今日去做”,又指指外面,画了条鱼。
昨日陪她出入的苏小郎凑过来看,懂了,马上对七娘等人说:“东家说今儿要去订做箱笼,不必担心。再就是叫梁鱼进来说话。”
七娘和朱杏齐刷刷扭头看明月,明月点头,又对苏小郎比了个大拇指。
苏小郎骄傲地扬起下巴,出去叫梁鱼去了。
七娘面露忧色,“您这样怎么出门啊?”
话都说不利索,还是在家歇几天吧。
明月同样骄傲脸,用力戳戳苏小郎离去的背影,那不还有他嘛!
昨儿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找到木匠后,苏小郎说话,至于箱笼的尺寸和具体要求,完全可以用图纸交流嘛。
见她坚持如此,深知她犟种脾性的七娘便不再劝,又去亲自给她熬药,“那我就对外说您这几日牙疼。对了,既然去城里,记得回来前再去找大夫瞧瞧,再奔波一日,昨儿的药未必对症。”
明月乖巧点头。
确实有点严重,真得去再把个脉。
七娘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心疼得不得了,将那江平夫妻连带祖宗十八辈都拉出来骂了十多遍,“也就是他跑了,改日再叫我见着,定要拿锄头打碎两个烂羊头!”
不多时,苏小郎领着梁鱼进来,两人一前一后,俱都龙行虎步威风凛凛,明月看得身心舒畅,觉得腮帮子都不那么痛了。
“东家。”进来之前,梁鱼已被苏小郎告知明月这几日牙疼,故而看她带着面巾也不意外。
明月看了苏小郎一眼,他便对梁鱼说:“说说吧。”
梁鱼道:“年前您命我搜罗合适的护院人手,我各处都去信打听了,又有夏生帮衬,如今找到四个,也照您之前说过的那般,叫她们先过来给您相看相看。”
四个啊,这可真是帮了大忙,明月点点头。
梁鱼便细说那四人底细,“三女一男,其中一对是夫妇,早年我走镖路上遇见的,今年应该二十六七岁了,使得一手好刀。”
刚被江平两口子闪了的明月眉心一抽,歪头,疑惑:这个年纪,又成了家,夫妻俩过来,家里人怎么办?
梁鱼看懂了!
“说起来还有个缘故,那位兄长祖上便习武,早年其父走镖路上捡了我那姐姐养活,后来渐渐长大,见她有些天分,便做个弟子教授武艺,又见二人情投意合,便做了夫妻。早年他们也算年轻肆意,后来出了些事,折了父亲,好不容易养个孩儿也夭折,自此收敛稳重,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