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办法,我可以多派点人手在暗处保护赵姑娘,一样能保证赵姑娘的安全。只是若真出了问题……后期同大理寺那边交代会有些麻烦,但也无妨,只看赵姑娘您自己的意愿。”
赵霜凝又沉默了很久,才给出答案。
“她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她自己也可以。”
应天棋看着她的眼睛,温温柔柔地弯起唇角:
“但我瞧赵姑娘面善,赵姑娘总让我想起我还未过门的妻子,我很爱她,我想赵姑娘的夫君也一定像我爱她一样爱你,我不想让他回来后发现心爱之人受了哪怕一点伤痛。赵姑娘祝我和妻子白首偕老,我也希望赵姑娘能够安乐无虞。”
紫芸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咬牙狠狠剜了应天棋一眼。
她想告诉这个混球,以后再说这种长难句,他就自己比划去。
可能这个说法打动了赵霜凝,也可能是应天棋某一瞬间的神态,让她相信他真的不是坏人。
当然应天棋本来也不是。
“她说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只是她怕她夫君回来后找不到她会着急。”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应天棋提议她可以留下一样能证明她身份的物品,他会派人拿着它留在这里等她夫君回来。
赵霜凝却摇头表示不必,自己从屋里找出了笔墨纸砚,自己研墨留了封信。
她识字,而且会写?
展纸研墨持笔的模样看起来也十分熟练。
这让应天棋十分意外。
毕竟这个年代认字识字的平民女子可真不多。
惊讶归惊讶,应天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他收下了赵霜凝的信,当着她的面把它交给山青,嘱咐山青留在此处等她夫君回来,临了才想起问:
“对了赵姑娘,还不知你夫君该如何称呼。”
于是赵霜凝又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朔]
应天棋含笑应是。
但实际上,交给山青的那封信又被山青按应天棋的暗示,趁赵霜凝不注意时塞回了应天棋手里。
应天棋把它藏进袖中,一直等托苏言备好马车、他同方南巳一起坐上车,他才长舒一口气,舒舒服服坐在软垫上,从袖口里拿出那份被他折得有些皱的信,很不道德地拆开准备阅读。
但在那之前,马车外的苏言撩开帘子,有些为难问:
“大人……咱们去哪儿?”
方南巳双手抱臂靠在一边,瞧着应天棋,把问题抛还给他:
“去哪?”
“我……”应天棋心虚:“我哪知道……”
“?”方南巳微一挑眉:
“是你骗来的人。”
“……什么话?读书人的事哪里叫骗?这是筹谋!”
应天棋才不信方南巳在京城只有一处房产:
“你在京里就没有别院什么的吗?藏娇的金屋,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不行的话,就只能去你的凌松居了。”
这话说得好自然,像是把人安顿去了自己家。
说罢就慢吞吞展开信纸,像是已经不打算继续管这件事了。
方南巳也拿他没办法,偏过头吩咐:
“去竹园。”
“是。”
于是马车缓缓行驶向前,应天棋也终于展开了手里的信,打开火折子借光细看一番。
让他眼前一亮的是,赵霜凝的字迹干净又漂亮。
[朔郎 妾一切安好 不必憂心挂念]
就这么一句?
应天棋把纸翻来覆去地瞧,也没有看见第二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