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您是菩萨转世,大好人!
常夫人好,老夫人也好,都好!
见明月红了脸儿,武阳郡主倒觉得她质朴可爱,招招手叫她上前,托着下巴斜靠在软枕上,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盛有川贝雪梨汤的细白瓷盏,“再同我说说外头的趣事。”
做郡主什么都好,只是不能随便往外跑。并非宫中不许,而是世人皆知她受宠,所到之处必前呼后拥,她懒得同那些人虚与委蛇,更不愿被有心人利用,索性不去。
而皇上和皇后也最喜欢她的懂事。
“是!”明月的回答铿锵有力、心甘情愿!
接下来的几天,明月拿出伺候祖宗的架势伺候武阳郡主,专挑对方感兴趣的说,没得说也要临场编出来!
武阳郡主很会给自己找乐子,日常各色消遣不断,明月无需时时跟随,每天差不多上一个半时辰的工即可,所以有大量空闲编故事,还偷偷给自己弄了个框架,规划好哪天讲什么……
可是,她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
直到第三天,明月才终于意识到少了什么:郡马爷!
前前后后在郡主府待了快五天了,明月竟没见过郡马爷!倒是府上各色器乐班子皆由或清俊或威猛的妙龄男子组成。
有一回她在前头给武阳郡主说笑话,一群花样各异的美男就在冰封的湖面上演奏……
妙,实在是妙不可言。
明月也想过这样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明月大大方方把饭菜吃干净后,厨房那边就默默加大了菜量,颇有种“绝不允许郡主府的客人吃不饱饭”的决心。
而随着她频频出现在武阳郡主跟前,饭菜的品质亦直线上升,半点不比外头大酒楼里的差。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月觉得自己的腰带似乎紧了些。
哈哈,也许是浆洗过后缩水了吧!
直到腊月十六,武阳郡主似乎有点听腻了,明月和苏小郎一大早就被告知可以离开了。
明月怔了下才啊了声,竟有几分怅然若失。
不得不说,抛开战战兢兢的第一天不讲,被郡主养着的感觉真不错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明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又觉得可怕起来:短短数日,她的斗志竟被消磨至此!
再看苏小郎,呵,你小子最近也没少吃吧?
无论如何,此行圆满结束,明月向已经混了个脸熟女官姐姐道谢,和苏小郎一同去后门领马车,结果……
“这两位是……”明月看着跟马车一起牵出来的两匹骏马,吞了吞口水。
莫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女官被她的说法逗笑了,“郡主很喜欢你呢,说你这几日陪伴得好。听说你不会骑马,特意命人挑了两匹与你们,带回家慢慢练吧。”
武阳郡主喜欢骑马,在城外有一整座马场,里面养满了宫中尊长们赏赐、各地牲口贩子进献的各色好马,一个月换一匹都未必骑得完,她送马跟常人送衣裳没什么分别,不会有半点心疼。
武阳郡主生在金银窝,见惯好物,她眼中平平无奇的中等马,便已是平民终其一生都难得一见的宝马。
明月不懂马,苏小郎却懂,此刻看得口水都快下来了。
尊者赐,不敢辞,明月好一番感激涕零,命苏小郎牵了马,又朝正院方向行了大礼,一步一回头的去了。
武阳郡主真乃天人下凡!陪了五天就有两匹马,若再多几日……不敢想,这个真不敢想。
“东家,”离开的时候,苏小郎看着那两匹马,兴奋得不得了,“咱们这就算在京城站稳脚跟了吧?”
郡主又给银子又给马的,一定很喜欢东家。
“想什么呢?”明月一句话打碎他的幻想,“越是身份尊贵的人越喜新厌旧,就这几个花样,别看郡主如今喜欢,也许还没出正月呢,就已经厌弃了。”
满天下那么多人都争着抢着讨武阳郡主欢心,她有什么呢?现在回想过去几天还跟做梦似的。
说得难听点,这些赏赐在寻常人看来可能是天文数字,但对备受恩宠的武阳郡主而言,根本不值一提,远不到论及真心的地步。
大人物手指缝里漏一点儿,都够底层人过一辈子了。
苏小郎有些沮丧,也有点不服气,“可我瞧着外面那些花色都不如咱家的好。”
“你且冷眼瞧着吧,要不了多久,市面上就跟雨后的笋子似的,冒出来一大堆!说不定啊,踩着咱们的头推陈出新的也有呢!”明月悠悠道。
哪行哪业不是这般?但凡有一个冒头的,立马就有一千个跟风,止不住的。
别说一次两次讨了郡主欢心,哪怕十次八次,只要不能长久保持新鲜,转头就会被忘得一干二净。
被接连一番敲打,苏小郎老实了,又问:“东家,那咱们是依旧住客栈呢,还是回杨宅?”
明月想了想,“此事是常夫人牵头,于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