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可为扬了扬眉毛:“那怎么?我是不得揪着你领子哭一通再骂你一句负心汉去哪儿鬼混了是吧?”
楚野像是想到了那个场面,觉得有意思,笑了好一会儿都停不下来,游可为无语的看着他:“停止你的想象好吗?”
“嘶……”
楚野面朝下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也没分清游可为突然捏到哪儿了没忍住嘶了一声。
“这儿疼?”游可为跨坐在楚野大腿上,找到刚才的地方又按了按。
“嗯……酸疼。”
游可为用掌根在他腰侧打着圈按揉“抻着了吧?”
“工地本来就危险,你又总不注意,要不你还是别去了。”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今天一回来你又不在家,我真怕你为了挣钱出什么事儿。”
“哥,要不你就好好开店吧,钱我能挣的。”
游可为一边给楚野按着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半天没得到回应,止了话头以后微微俯身凑过去,就见楚野已经侧着头睡着了,离近了还能听到很小的鼾声。
轻手轻脚的下床以后游可为把被子给他盖好,然后蹲在床边看了楚野很久。
伸手想去碰碰他就连睡梦中都紧皱的眉头,可又顿在半空,收回手后只探头轻轻在他脑门上亲一口,然后穿好外套离开了。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游可为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有些失真。
楚野侧头用肩膀夹着手机把手里的盒饭打开,就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轻笑道:“我又不止那一张卡,其他卡上的钱加上这段时间的工资,先用着。”
游可为站在医院走廊看着手机银行上的余额,喉咙里就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
“咱们先把姥姥治好才是最重要的事儿,其他的都往后排,换个角度想,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要用钱,你也会尽你所能帮我对吧?所以真的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楚野安抚道。
游可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闷闷道:“你不会有事,别瞎说。”
“好好好,不会有事儿,你也该吃饭了吧,行了快去吧,乖。”
楚野挂了电话以后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有事儿?”
阿阳垂眼看着楚野,眼神在他额头的伤口扫了一眼,绷着声线问道:“找人,梁总在吗?”
“前边那趟小房子,左数第三个屋。”楚野往嘴里塞了口饭,抬抬下巴算是给他指了路。
“谢谢,你的头不需要处理一下吗?”阿阳问。
楚野有些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人,觉得他这语调半点不像好心但又想着人家是来找包工头的,而且看着板正的西装估计也是个大老板,于是压下疑惑摇摇头:“不用,没事儿。”
男人没再说什么转头就走了,楚野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这人说话一板一眼的语调都没什么起伏,给人的感觉奇奇怪怪的。
楚野抬手摸了摸额角,一个半指长两指宽的肿块,是昨天半夜去拳场伤到的。
疼倒是还好,重点是楚野有点发愁,这晚上游可为回来给他按摩他得怎么找理由。
总不能三天两头的就是在工地磕碰的,一次两次还行,这一个多月来他四五次都有了。
尽管他每次都很注意不要伤到露出来的地方尤其是脸,但这种事情也不是注意就能避免的,上个星期游可为已经开始起疑,今天怕是没那么好糊弄。
最近游可为每天九点多回家给他按摩然后两人腻歪一会儿他再回医院,于是楚野原本和老曹定的十点的拳赛为了避开游可为的时间就改到了十二点的场,不过好在一直没被游可为发现过。
接到楚昭昭回家的路上楚野还在愁晚上怎么把伤糊弄过去,结果半路电话响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楚野有点纳闷,平常护工有事儿都是跟游可为联系,因为哪天用她哪天不用她得看着游可为时间来,所以除了一开始跟楚野留过电话号码以后压根就没联系过。
“黄姐?怎么了?”楚野问。
“小楚呀,就是今天那个护士来说该缴费啦,但是我给小游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我就想着问问你。”护工四十多岁,性格很好干活也麻利,楚野和游可为觉得人不错,姥姥也习惯了她照顾,所以这两个月需要护工的时候都是找她。
“啊行,没事儿,他这个点估计是忙着呢可能没听到,我现在过去。”楚野挂了电话先回家取钱,路上也给游可为打了几个电话,但是一直响铃没人接。
平常游可为不管是上课还是干活只要是护工和楚野的电话他就算当时不方便接不出两分钟也会打回来,今天这失联还是头一回。
正好昨天拳场的钱还没来的及存卡里,楚野到家直接就拿着装包里了,临出门前从镜子里瞥到额头的伤时想了想又翻出个黑色鸭舌帽扣脑袋上。
带着楚昭昭到医院交完费用以后游可为还是没消息,楚野终于觉出点不对劲儿了,趁着姥姥吃饭的时候去走廊又给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