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安带领的小队在草野上发现了一种小型食草动物,并且还发现了弓箭火种的使用痕迹,在草野上发现的弓箭与时亭州他们在树林中发现的一样,初步推测本次模拟演练的目标对象居住在森林中,以在草野上发现的小型食草动物为食,具有一定的工具制造与战斗能力,不具有火器,有一定的行为组织能力。
在了解了基础信息之后,就是作战计划的制定了。
“歼灭?”有人提出观点。
“很难,”很快又有人反驳,“我们对于这片树林和对方数目的规模都毫无概念,说歼灭太笼统了。”
“那制定战损比?比如说歼灭我们人数五倍数量的对手?”
这个想法要比第一个想法更靠谱一些。
“绘制这片战斗区域的相关地形图,汇总未知生物的信息,我觉得这也可以归并为作战计划的一部分吧,作战不一定是战斗,也可以是为后续的行动做准备。”
又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时亭州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几乎要会心一笑了。
庄宇寰也点头表示赞同,“这也是个很好的想法,我们之后可以马上落实一下。”
“我还有个想法,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
阮弘举手,看到众人的视线都转向他的时候,阮宏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下,自己也觉得自己之后将要说出来的想法多少有些离经叛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们交战呢?”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能和他们达成某种和平协定?”
牺牲
这个想法的确足够离经叛道。
在环塔以及帝国成立之前,人类的历史是一段被欺侮史。
在环塔以及帝国建立之后,人类的历史是一段对外扩张史。
“达成某种和平协定”,从前或许有环塔的前辈曾提出过这种想法,但是却最终消弭与历史的烟尘之中。
人类在这片土地上遇到过的所有物种都不是善类。
从海顿荒原的墨菲斯,到雪原的纳喀索斯,它们与人类之间都不存在任何一丝“达成某种和平协定”的可能性。
因此当阮弘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大家全部都沉默了。
这是个过于超前的想法,而超前有时候并不意味着好的结果。
庄宇寰和时亭州对视一眼。
“这也是个很好的想法,但是我们这次行动本质上还只是一场五天的模拟演习,所以说我认为,这次我们还是制定比较传统的作战计划比较好,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最开始探查的时候,我们已经误入了它们的领地,我们和它们交上了火,两方都有人员伤亡,想要在五天时间内达成和解恐怕很难,而且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具不具备沟通协作的能力,这毕竟还是一场演习。”
两个人一人一句,不着痕迹把这一段给带过了。
这毕竟还是一场计分的演习,事关全作战小组五十个人之后的去留。所以时亭州和庄宇寰还必须考虑全作战小组的其它人。
最后大家经过一番商讨,制定了最终的作战计划。
首先,出动一支六人的小组,针对地形进行初步的测绘,争取提交出一份较为完整严格的侦察报告,作为他们作战成果中的一部分;其次,选取在生物辨识方面具有出色基础的三名队员对那具俘获的遗体进行简单的研究,获得对方的生理特点,并由此推测出它们的作战方式以及致命弱点;最后,剩下的四十人分成两拨,一波二十人,其中一部分驻守在后方营地,另一部分随同三名对地方进行研究的成员前往别处,这两组成员以四人为一组轮流守夜,并于第二天早上分别进入丛林,进行后续的战斗计划。
这次庄宇寰和时亭州交换了一下角色安排,由时亭州留守在后方营地,而庄宇寰带着另一部分队员前往了另一处便于伏击的地点。
这样看起来是为了确保营地的安全,但从另外一种层面上来说,也有一层引君入瓮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