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这两颗出现在脸颊上的眼球并没有被赋予视觉功能，但却带着一股粘膜一般的潮腻，被触碰到的瞬间发出了咕唧转动的声音，像是拥有自己独立的生命。

&esp;&esp;只用了一秒钟，黎渐川就确认这绝不是幻觉。

&esp;&esp;他眸光微沉，没有立刻去掏衣服口袋里宁准为他准备的小镜子，而是迅速环顾了一圈四周，然后转头看向宁准。

&esp;&esp;幽冷潮水般的黑暗中，宁准像在思索什么，道：“不是幻觉，我多了一颗心脏。听到了吗？”

&esp;&esp;黎渐川神色微动，抬起手。

&esp;&esp;略烫的手掌压在宁准的心口，那里的皮肤和骨骼仿佛被顶起了一块，黎渐川听到了两道参差不齐却又平缓安定的心跳声。

&esp;&esp;宁准道：“沙漠，或水。”

&esp;&esp;黎渐川没说话，很快他就看到不远处的谢长生和彭婆婆身上也出现了古怪的变化——彭婆婆平坦的腹部像吹了气一样迅速膨胀起来，如同怀孕六七个月大，谢长生后脑勺的头发则突然脱落，仿佛有什么在那里蠕动生长，轮廓像是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