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这些专属作战队伍都是驻扎在星港外面的。
星港内部只有一定级别的军人才能出席。
位高权重的人里面的确有几位很出色的beta,但是多半都是情报部门。
一时间,金曦还真没有办法筛选出究竟是谁,能够满足所有条件。
两人沿着走廊往更隐蔽的花丛处走去。夜色下,草叶的尖端还挂着细碎的水珠,反射出路灯的冷光。
?贺昱晖忽然弯下腰,在一处茂密的花丛里拨开叶片,露出里面一块被压平的不规则凹陷。?“这里。”
“像是被人身体压过的痕迹……可能是在打斗的时候失去平衡跌倒留下的。”
金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一点点凝了下来。?她抬起头,视线越过花园的低矮围栏,落在了远处的一处白色建筑上——那是今晚举办宴会的地方。
空气像是瞬间收紧了一样。?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汇,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宴会。”
白色建筑内,灯火辉煌,水晶吊灯垂下数十道光瀑,将整座宴会厅笼罩在一层温暖却锐利的光辉中。
中央高台上,联邦与帝国的首脑在致辞结束后刚退下,人群如潮水般散开,迅速分成一个个交错的社交圈。
联邦军官大多仍是笔挺的礼仪军服。
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中隐约交织,或浓烈、或清冽,和香槟和花香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金曦对此的评价——臭气熏天。
舞曲的节奏渐渐舒缓,贵族与将领在灯光下交谈、交换酒杯。
金曦趁着舞曲切换的空隙,从宴会主厅的长廊绕到侧厅。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上,外头的笑声和酒杯碰撞声立刻被隔绝。
祁栖白站在一张陈设低调的长桌旁,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但是不喝。
“出什么事了?”
她简短地将林颂遇袭和花园走廊的发现一一说明
祁栖白听完,指尖在桌面轻敲了两下,沉声道:“不能惊动别人。”?金曦微微抬眸。
“现在的场合,一旦闹大,就是一个开战的理由。”他语气极低,却每个字都敲得极重,“暗中查,不要让任何人察觉。”
“是。”
另一侧,贺昱晖在宴会厅角落找到展渊。灯光映在他脸上,平添几分玩世不恭的惫意,但话一出口却带了几分压抑的凝重。?“有人动了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毒,样本已经送去化验。殿下,今晚最好别再碰这边的食物。”
金屿闻言,神色骤变,声音压到最低:“殿下的吃食,全是自己人带过来、亲手做的。”
贺昱晖惯常的懒散神态都收敛了几分。?可展渊只是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唇角带笑,举杯与不远处的祁栖白隔空示意碰杯。
“如果是冲着我来的——”他慢悠悠地道,“昱晖,我只能期待你尽快的找到解药喽。”
贺昱晖挑了挑眉,语气里有压不住的冷意:“如果是会死的毒药呢?”
展渊唇角的弧度未变,目光却深得像看不到底的湖水。
?“我来这里之前,”他轻轻晃了晃杯中酒液,笑意坦然,“就已经做好了客死他乡的准备。”
“殿下!”金屿怒叱道。
“开玩笑啦。”展渊笑着捏了捏旁边炸毛的保镖的肩膀。
“放轻松。”
贺昱晖冷哼一声,对着金屿说:“你的殿下脑袋被下药药疯了。好好保护他。”
走到一半,贺昱晖去而复返,夺去展渊手里面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别喝了。再把自己喝死。”
矜贵的青年脸上一愣,遂即挂上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看着好友气冲冲冲出去的身影。
“昱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殿下,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不是很好。”
金屿皱眉,把他的身子的重心一大半都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没事。”展渊小声回他,伸手拍了拍金屿扶住自己的手。
展渊其实从刚刚,就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发烧。
但是他不能散,因为这件事情,后果远远比自己一条性命要严重许多。
而且根据他的体感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会要命的毒药。
是什么东西,他大概心里有数。
宴会散场,礼炮声和人声渐渐远去,他回到房间的那一刻,才终于松了口气。
金屿把门关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展森支撑全场的镇定像被抽走,整个人沉进沙发里,额角的冷汗和眼底的热意交错着,让他的视线都有些发虚。
热度在体内一寸寸地攀升,不是单纯的发烧,而像有无数细小的火舌在沿着脊椎往上爬。
门被推开,贺昱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从金曦那里调回来的监控。?他本来带着那种惯常的吊儿郎当,可看清展渊此刻的模样时,笑意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