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能动……不可以动……」
&esp;&esp;她几乎用意志死死压住下意识的轻颤与热潮,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藏在喉间。
&esp;&esp;她有过无数次与顾辰的拥抱,却没想过这一次,是以这种
&esp;&esp;「连动一下都不行」的方式达成。
&esp;&esp;偏偏,他每一分体温、每一缕气息,对她来说都像是凌迟。
&esp;&esp;「任务,任务……我他妈现在到底是在执行任务还是自虐……」
&esp;&esp;她没发现,自己已在心中骂了顾辰十八遍。
&esp;&esp;而顾辰那廝,恐怕早就察觉了她体温变化,
&esp;&esp;却硬是不说破,继续正气凛然地维持那「天然无害」的姿态。
&esp;&esp;直到顾辰忽然睁开眼,压低声音轻声道:
&esp;&esp;「冷姐,再忍一下,语彤快进场了。
&esp;&esp;今天,我们是她最后一道保命的关卡。」
&esp;&esp;冷月咬牙点头,连「嗯」都不敢发出声音。
&esp;&esp;这不是不能动——
&esp;&esp;这是动不得。
&esp;&esp;否则,她怕自己会直接一掌劈了那副「明知自己帅还不收敛」的帅脸,再吻下去。
&esp;&esp;冷月死死咬着下唇,尽量不让那从胸腔窜出的气音被旁人听见。
&esp;&esp;这顾辰……分明是故意的。
&esp;&esp;满山遍野不藏,却偏偏鑽进这株枝叶繁密又细狭的树冠层。
&esp;&esp;为了不掉下去,只能整个人紧贴上去,双臂环扣住他的脖颈,双腿也不得不缠在他腰间,死死抱紧。
&esp;&esp;每次的呼吸得贴着他的下頜,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要压在他的心口之上,
&esp;&esp;就像在半空中拥吻。
&esp;&esp;他还用手稳稳托着我的腿根,另一手还按在腰上,扣得这么紧。
&esp;&esp;明知这是潜息所需,
&esp;&esp;却怎么也压不住体内升起的热意——这姿势,实在是太犯规了。
&esp;&esp;偏偏这臭小子还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什么「气息相合」、「气场同步」,
&esp;&esp;说得跟修炼一样正经,结果他自己身上那股让人腿软的檀香味却没打算收敛半分。
&esp;&esp;她现在像什么?
&esp;&esp;像一隻被吊在树上的情人娃娃,被这傢伙抱着、引着气,还要装作冷静如水。
&esp;&esp;冷月在心里气得直骂:
&esp;&esp;——「臭顾辰……坏死了……一定是存心整我。」
&esp;&esp;她刚咬完这句,顾辰忽然在耳边低语:
&esp;&esp;「冷姐,气有点乱,你放松点……别硬撑着,这样会更难受。」
&esp;&esp;冷月:「……」
&esp;&esp;我真的想咬死他。
&esp;&esp;——
&esp;&esp;「对了,那夜剎……你真的,没动她?」
&esp;&esp;冷月语气很轻,却藏着一丝丝压抑不住的酸味发问,
&esp;&esp;像是春夜里忽飘来的一缕柚花香,嗅不真切,却教人心痒难耐。
&esp;&esp;顾辰眉一挑,笑得懒洋洋地:「废话,你当我顾辰是什么人?」
&esp;&esp;冷月哼了一声,别开脸:「你根本不是人,是禽兽。」
&esp;&esp;「哎呀,你又把我形容成飞禽走兽了?」
&esp;&esp;顾辰故作委屈,手臂却悄悄收紧,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esp;&esp;「我明明是个正人君子好吗。」
&esp;&esp;「是呀!就你那见一个爱一个的调性,不是野兽是什么……」
&esp;&esp;冷月冷哼,话锋一转,又带着点迟疑,
&esp;&esp;「不过说正经的,她……真的走了吗?」
&esp;&esp;顾辰叹了口气,语气倒是难得正经:
&esp;&esp;「是呀,留了个字条。我有先交代卫哨别为难她。」
&esp;&esp;冷月抿唇:「上面写了什么?」
&esp;&esp;「当然是对我深沉无悔的爱慕之意,还有下次幽会的地点呀~」
&esp;&esp;顾辰一脸无赖